天乾不趋之若鶩。我倒想问你,近水楼台,你俩身上都混有彼此的味道了,为何不直接结契?」锦槐的口气充斥着纯然的不解,「结契的话,包括我在内的其他天乾都没戏了,难道不是更稳妥吗?」
「你只能怪自己动作慢哪。」他訕笑着,又道,「但无所谓,兰草君还是自由身,对我而言本就更好。这便,由我来燃去他身上沾到的、你的香息罢!」
锦槐指尖轻弹,砸来一记火的术法。
我抬起单手招架,另一手以巧劲将苗苗推离术法范围,接着强行运起周身的灵气,专注抵御。
阵主不受法阵的压制,锦槐能轻松调用灵气,但我得从自己身上汲取,我散去之前为了下山所变的僕从偽装,金丹疯狂运转,感觉自己从内里也要烧起来了。炽炎的火打在我暖棕色的外袍上,不多时,我的身上与散飞的长发间,也跃上了朵朵火花。烧焦的猎猎声响之中,我全身着火似的,化作一团明亮的红金火光。
无边的烧灼中,我用力咬唇,以免发出痛呼。
「一般天乾遇到我,还没能像你撑这么久的。我倒是刮目相看了。」锦槐说。
「……比起天雷,你这火也不算什么,拿来烧丹炉……也就如此了。」我不甘示弱。
这并非单纯装腔作势。与当初几乎将我劈得魂飞魄散的雷劫相比,锦槐的火焰虽然强大,却没有那股撼动天地般的势劲。
彼时与此时,我仅仅是秉持自己的道心,为了守护一个心尖上的人而一以贯之。
……既如此,又有可惧。
轰然红火浇盖过我,我喉中一甜,呛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