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还是从前练出的本事,但如今看来不论从哪扇门进去都有痕跡,如果排除两人共谋的话,那就是同个人同时用两扇门进出,而目前看来对方主要想瞒的是酒吧那的出入口,那么净明无辜的可能性就大了些。
可这样……未免又太顺理成章。
然而他不能证实任何事,因为他没有再进一步那些肉眼无法分辨的证据,最后还是只能依靠温徇的人力物力。
朱掣脸色微沉,到警局后向前台询问温徇在哪,然而那人憋了半天就是不肯松口,他只好坐在铁椅上乾等,直到中间温四趁机溜出来透气被他逮着。
温四本就想开溜,毕竟现在楼下那氛围一个赛一个渗人,他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要冻麻了,便连忙拉个警察过来代劳,自己则藉口买水咻一下不见踪影。
朱掣顺着殷勤的指引下楼,经过一个刑房时里面隐约传来温五沉闷的讯问声,然后又来到温一和另一名警察把守的门前。
私刑拷问是旧惯,是新派和人权主义立志变更的陋习,现如今也只有在这离内城万八千里远的地方敢设刑房,但朱掣到不是特别反感这种暴力有效的拷问法,主要还是对人。
只是推开门,那个站在囚犯面前的人多少让他有些陌生了。
本来朱掣以为,自己这一趟圣地游后能稍微了解这个人,也许他少了个军衔,内里其实跟一般人别无二致。
但到底是他想得太简单。
温徇此刻挽着衬衫袖,若眉色没有浸染上飞溅的血滴,单凭藉温润俊朗的长相,就算手持一把尖刀,那也是一尊英武的菩萨。
可这偏是一尊染血的杀戮佛陀,将修罗的杀性硬生生塞进了佛陀的躯壳里。
他颊上染了红,手上的钳子还有血滴摔落,满目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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