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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词以为包厢里会是湛昌自己,哪怕不是他一个人,顶多就是或助理或保镖的在身边。保镖是有,站在包厢外,包厢内竟有十几人的架势。
七八个男人,西装革履的,怀里各个搂着个美娇娥,扭着水蛇腰或倒酒或喂水果,还有相互咬耳朵窃窃私语的,有肥手不安分的,时不时再传来一声娇嗔:你好讨论哦……
包厢里有个小舞池,一肥头大耳的男人搂着个身段妙曼的小姐站在上面,整张脸都快埋在小姐的胸口上,跟着音乐节奏晃悠来晃悠去的。
小姐没推开他,甚至还抬手搂着他的头,但岑词看人向来看关键,那小姐脸上闪过厌恶之情,但很快就藏在眼里的风情之中。
风月场所,她们做的不就是逢场作戏?
许是能在这种地方露面的姑娘,那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她的嗓音婉转好听,在咿咿呀呀一首听着挺老的歌——
把我们的悲哀送走
送到小河流
让流水冲去多年离愁
有情人来到桥头……
还有人在玩骰子,长桌上两排酒瓶空着。
岑词进来后,包厢里的嬉笑吆喝声稍稍压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陆陆续续往这边看过来,惊讶,不解,很快,又有了意味深长……
湛昌坐在沙发正中间,他身边倒是没坐小姐,正在跟一中年男人说话,看见岑词来了后,朝她一招手,“岑医生来了,过来坐。”
这个称呼一甩出来,众多目光里更是来了兴趣,音乐声小了不少。
头顶的光晃得眼晕,落在人脸的各色神情上尽显怪异,尤其是这么一种装修风格的老宅子里,更是处处透着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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