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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心口猝然如裂,仿佛这一刀不是刺进了肩下,而是直直捅进了心脏里,涨开的疼痛使得他对漫过头顶的水流也毫无知觉。只是怔怔地、怔怔地看着那枚近乎刺进心上的剪子,薄唇颤抖着抿出二字:
“很好。”
……
二人俱被打捞上来之时,已是夜暮。
原本定于亥时开始的大典自是没能完成,二人被就近送回了附近的宫殿,请来御医诊治。
因有袍服作阻,薛稚那一剪刀未能捅得太深,然亦是伤及心脉,被御医拔出利器清洗后,满盆清水都已聚成了浓艳的红色。
只是偏了一点点,她便要捅进他的心脏。
她是真的想杀了他。
这认知令桓羡万念俱灰,倚在床靠上,想起二人从前关系和软的时候,更是恍如隔世。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为什么他们的关系分明已在好转,为什么,在他以为可以重新来过的时候,又急速转下,落得今天这般两败俱伤的结局。
直棂窗上夕阳映出的花枝剪影渐渐模糊于暗下来的天色,冯整小心翼翼地领着宫人点了灯,将候在外殿的梁王桓翰领进。
“她怎么样了?”桓羡眼也不抬地问。
薛稚被安顿在隔壁的偏殿,梁王身为兄长,方从那边探望了过来。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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