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另换了一批侍女来服侍她,作为哑女,她们不会应答她半个字。
玉烛殿的门窗皆被封锁起来,连窗棂亦被厚重的木板钉住。彼时薛稚本在窗前借着窗纸远望窗外天光,一块巨大的木板忽似从天而降,从外将天光遮住,咚咚的捶打声,近乎钉在她的心脏。
屋中再透不进一丝光亮,黑沉沉的,连白日亦需点灯,她不想点,便是永远身处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唯有他进来时才会带进些许光亮。
他的脾气亦变得愈发反复无常。
有时是控制不住的暴怒,威胁她若是敢离开便杀尽谢氏一族。甚至有一次,他将太皇太后抓进了殿来试图威胁她,反被太皇太后破口大骂了一顿。二人遂争吵起来,薛稚就冷眼在旁相看。
有时则是摒弃尊严的哀求,抱着她一遍遍红了眼重复:“栀栀,哥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或者你不解气,你捅我几刀也是好的,可是你不能,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更有时,则是抱着蓁儿过来,迫使还不怎么会说话的蓁儿唤她阿娘。若是叫不出,便会狂怒:“叫啊。为什么这么废物,连声阿娘都不会叫!”
若是叫了,又会欣喜:“栀栀,她叫了,你听,她叫你阿娘了。”
“她上次也叫我阿爹,我才是她的阿爹,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不要再想着他了,好不好?”
无论是哪一种,薛稚都不会对此有半点回应。唯独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悲悯,一种漠然的、高高在上的、旁观的悲悯。
二人的婚期,就在这样的僵持里,一日一日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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