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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再端看她一脸正色,任谁也生不出亵渎的心思,陈知璟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她的头,轻笑道:“却是我糊涂了,焉不知蚁穴虽小,溃之千里。”
称玉避无可避,叫他如安抚幼童般摸了下,瞬时低下头,不由自主地脸红了,一直到了耳根处。
“其实我也不大懂,随意说说而已。”她低喃道,“大人您莫放在心上。”
陈知璟面色温和地看她:“你是对的,依我的意思,你既觉得这肖金木有问题,且留他在京师,他惶惶不安,自能猜到我们用意。等其他庄头来了,定然会与他通气,若能及时补上便罢,若还是执迷不悟,拎了一两个出来惩治。一来敲打敲打这些人,二来也不至叫他们觉得主家苛刻。”
陈知璟总归比称玉想得要长远些,往年大嫂掌家惯来如此,她这接手便查出许多纰漏,岂不是明着打孙氏的脸。
他虽瞧不上大房一家,但毕竟未曾分家,若闹出兄弟阋墙的丑事,对宫中长姐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