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水,就会成为旁人的佳酿。
胤禛一向不好酒,今日却难得来了兴致。奴仆端上了琥珀色的酒业,而他难得放纵,自酌自饮至午夜方休。
车马声辚辚,紫禁城巍峨的城墙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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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康熙急病,此战未能全歼准格尔叛军。康熙三十六年三月,康熙再度率军出征,康熙令太子及诸子监国,令索额图随行至宁夏。
此次战役全歼准格尔叛军,噶尔丹众叛亲离,望风而逃,最终服毒自尽。自此,准格尔战事已定,索额图因此战立功,官复原职。
转眼到了年末,连年累月的战争终于告以段落,康熙回宫之后,景仁宫有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齐东珠的纺织厂和她如今规模覆盖了半个国家的“善堂”为战争后损耗过度的国库尽力描补,战事过后的萧条分毫未见,仍然是个百姓饱足的丰年。康熙有着国库吃紧便给官员停俸的恶习,今岁不但俸禄照旧,还额外补贴了过节的费用。齐东珠诚心希望官员有了俸禄和过年礼金,莫要再去盘剥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了。
前些时日,安王府的郭络罗格格和皇八子胤禩在安王府大婚。他们之间的婚姻不同其他,无论是订婚还是结亲,都是在格格母家安王府办的,让齐东珠全然没有养子娶亲的感觉,反倒像是嫁了一个姑娘出去。
但这反而让齐东珠有些开怀。嫁娶之说本就是封建糟粕,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本应对双方平等允诺,而不该存在女方出家门,入男方家门儿的说法儿。
这场有些不寻常的婚姻热闹中透露着一股子滑稽,带着一点儿旗人未经雕琢的野蛮和喜庆,除了比格阿哥,大家都是开怀的。就连齐东珠也多饮了几杯,方才脚步轻飘地回宫。
康熙并未亲至,太子作为兄长和储君,坐在了上首。他看着台下形色各异的兄弟,胸中积压已久的讽意就像一把利刃,反复刺穿着他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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