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田地,收收佃租,也算给家里帮些忙,总好过成天不干活吃白食,还惹人非议……”
老夫人皱眉:“谁说你不干活吃白食了?”
侍候在侧的蓼媪绞着手不敢吭声,只能在心里暗骂。
这新妇惯会装可怜,冷不丁就捅来个软刀子,真是防不胜防!怪道今日让她来给老夫人通报要出门的事,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谭怀柯却没明着告状,就连瞟都没瞟一眼蓼媪,兀自说着:“君姑莫要追究了,总归是我这新妇做得不够妥帖,哪有不出力只享福的道理。这些日子我也悟了,凡事要靠自己挣来才作数,旁人剩下的饭,吃到嘴里定是不香的。”
老夫人摆摆手:“行了,你想去就去吧。原本你那五亩地的佃租是跟着家里其他田地一起收的,既然你不怕麻烦,以后就你自己去收吧。”
目的达到,谭怀柯满意离去:“多谢君姑。”
这时老夫人才看向蓼媪。
她心里明镜似的,怎会不知谭怀柯暗指的是谁,当下数落道:“我不过是让你盯着她服丧,让你处处克扣她了吗?又是吃白食又是给剩饭的,你这不是落人口实么!这下好了,省下那点粮,逼得人家自己下田收租,阿蓼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蓼媪脸都涨红了,支吾道:“恩主,我就是想挫挫她的锐气……”
老夫人叹道:“这新妇瞧着温顺,实际刁钻得很。她本来那些锐气还藏着掖着,你这么一挫,反倒全给她挫出来了。”
蓼媪惴惴道:“恩主,要不要我去乡下宅院盯着她?”
老夫人盘账正心烦,懒得再管这些小事:“不用了,那地方也就是种种地,她折腾不出什么的,过个三五天自己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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