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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又算什么呢?
申屠灼木然地挥动着斧头,木屑随着闷响簌簌飞溅。
兄长的复生固然令他喜出望外,但也让他心头翻涌出无尽酸涩。望着木柴在斧刃下裂成两半,他恍惚间看见自己也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是迫切想与阿兄并肩作战的自己,他至今还记得手指抚过棺木时刺骨的寒意,还有不得不违逆阿母意愿、想借由察举重入朝堂的彷徨,此时知道有阿兄从旁相助,他心中立刻轻松不少,更加斗志昂扬。
另一半却是阴暗纠结满腹怨念的自己,阿兄嘴上说“申屠衡已死”,可他分明活得好好的呀,如何能当他不存在呢?既然他还活着,那谭怀柯就不是寡妇了,阿兄是她名正言顺的郎君,自己这个小叔立刻就跌份了。
额头汗水滴落,心头妒火中烧。
他向来觉得阿兄是完美无缺的,比之申屠衡,自己眼下唯一的优势恐怕就是这张还算俊美的脸皮。若不是被烈火焚毁,原本阿兄也一样俊美无俦,甚至比他还要多一分英武。于是在这点上,他又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何况阿兄于谭怀柯有救命之恩,算上河谷那次,已有三次救命之恩。
这又要他如何相提并论?
斧头重重嵌进木桩,申屠灼气得呼哧带喘。
是他不想做谭怀柯的救命恩人吗?是他不想做她的正头郎君吗?怎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呢?这是老天要与他作对?
谭怀柯又不是那种只看重外貌的肤浅之人,但凡知道阿兄还活着,她……
她会怎么做?
沛儿端着煎好的汤药,送去给谭怀柯。申屠灼擦了擦满头的汗,不由看向那扇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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