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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潺潺流过,申屠衡抬眼望向扶风所在的医馆,撕下外袍的半截衣袖,囫囵给自己蒙上半张脸。
申屠灼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地说:“阿兄,我刚买的新衣裳,借你穿穿的,怎么说撕就撕了?”说着觉得怪怪的,又赶紧换了话头,“你这样蒙脸也蒙不周全,回头我给你重新打个银面具……”
申屠衡摆摆手:“不用,我自己有。”
“哦,好吧。”申屠灼也看向那里,只见谭怀柯与沛儿走了出来,前者面色有些苍白,似乎施针消耗了她许多气力,后者手里都拎着许多抓好的药包。
“走,回去吧。”等两人走到前面,申屠衡远远跟上,对发愣的弟弟说,“我的事,也……不要告诉她。”
“啊?”申屠灼磕磕绊绊地说,“可……可她是你的……新妇啊。”
“……”申屠衡回头看他一眼,淡淡道,“是我有负于她。”
——
申屠衡没有跟着他们回小院,在半路与弟弟作别,七拐八绕就消失在了巷子里,不知又去忙什么了。
谭怀柯本就体虚,一番折腾下来十分疲惫,早早回屋歇息了。沛儿在灶屋给她煎药,阵阵药香飘散在院中。
看着阿兄早上劈了一半的柴禾,申屠灼挽起袖口,继续劈起了柴。
他心绪不宁,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原本能与谭怀柯住在这样一个简朴却温馨的小院里,他是非常满足的。即便他们两人的身份仍然有隔阂,即便前方仍然遍布艰难险阻,只要能在一旁看着她,守着她,他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干劲,什么察举考核,什么勾心斗角,他都无所畏惧。
可阿兄没有死,他甚至比自己更有资格守护谭怀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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