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邑说着,一身轻松。
他走到窗边,往外看了过去,瞧见夜空中的繁星,再看着院中假山石里翘起的黑猫尾巴,忍不住贪恋的吸了一口。
“我觉得我前所未有的好,甚至想要拿刀捅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幻境。”
周昭听着,同苏长缨对视了一眼,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起来。
她想,兴许这就是身为廷尉寺官员的意义。
让压在山下绝望的人,重获新生。
“要你查的事情呢?”苏长缨问道,将景邑随风飘荡着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从前是李淮山的属官,了解他朝堂上同僚的家世喜好,人情往来本就是分内之事。你交代下来之后,我又细细去核查了一遍。”
说到正事,景邑转过身来。
是周昭同苏长缨帮了他,他没有道理不对恩人的事情上心。
“韩少府的父亲韩禹出身世家,年轻之时是长安城第一公子,原本他家中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对方姓赵,是个书香门第的姑娘。结果有一回韩禹打马出游踏青的时候,被武将家出身的裴姑娘瞧中了。
裴姑娘属实彪悍,立即强取豪夺,直接将人掳走,三日之后回来。韩禹同赵姑娘退亲,立即迎娶了裴姑娘。
此事在当年闹得沸沸扬扬,裴姑娘行事嚣张跋扈,韩禹又是风流才子,原本以为他们没得好下场。
后来的事却叫所有人打了眼,韩禹浪子回头,后宅只有裴姑娘一人,且二人也只生下了韩九熵一个儿子。他之所以叫做九熵,是因为在族中行九。
韩家从前朝到今朝,一直地位稳固。韩九熵年少之时,亦是成日里被部曲环绕。
韩禹十分溺爱韩九熵,他自幼可以说是在父亲肩头长大的,大部分时日,他都是跟在韩禹身边,在少府学着鉴宝,从未有过长时间不出现在人前的情况。”
周昭同苏长缨对视了一眼。
看来韩九熵并没有撒谎,他不是那个同龚翎有过渊源的小公子。
“当今丞相乃是庶子出身,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便已经难产去世了,他是跟在祖母在老家长大的。他的父亲同嫡母在外放之时,他也没有跟在身边。
因此他同自己父母兄弟不亲近,反倒是同本家的那些堂兄弟们有一同长大的情谊。
你们让我查证的事情,我寻学宫的人问过了。当年登天梯案发生的时候,丞相的确是在学宫舌战群儒。而且当时他闹出了一件大事了,那便是同人论长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