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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冷却塔时,汉娜突然指着天台:“那儿有光!”
两人手脚并用爬上维修梯,发现某个美术生遗留的日落装置——矿泉水瓶切割的风车正在余晖中旋转,在水泥地上投出流动的光斑。
她摸出口红在瓶身补画笑脸,卢勇的手机镜头里,最后一缕金红正巧穿过瓶身,给她的虎牙镀了层衣。
…………
游玩邯郸的最后一天,两人没有再去打卡景点,而是开始大肆品尝邯郸本地的特色美食。
“这个烧鸡的鸡爪必须归我!”汉娜的筷子尖戳在青瓷盘上叮当作响。
二毛烧鸡老店的玻璃橱窗里,油亮亮的光泽正顺着挂钩往下淌,卢勇后仰躲开她突袭的瞬间,手机镜头里定格了悬在半空的鸡爪和隔壁桌大爷惊愕的胡须。
服务员端着磁州焖子过来时,汉娜正把最后一口驴肉火烧塞进腮帮:“您这焖子.嗝.是果冻成精了吗?”蒸腾的热气熏得她鼻尖发亮,筷子尖戳破焖子金黄的焦壳时,溅起的酱汁在卢勇白t恤上画出个抽象派太阳。隔壁桌小孩突然举着空碗跑来讨要汤汁,被她误认成新式乞讨吓得差点摔了芝麻烧饼。
“这煎饼汤绝对能当手机支架!”汉娜把曲周煎饼汤的陶碗往桌角推,半凝固的汤汁颤巍巍托住她滑落的手机。卢勇舀汤时搅碎了汤面完整的油膜,浮沉的蛋突然拼成个鬼脸,惊得端来临漳羊汤的服务员手抖撒了半撮香菜。羊汤蒸腾的热气里,她突然掏出润唇膏给玻璃杯上的雾凇画像补腮红。
永年驴肉灌肠摊前,汉娜举着肠衣吹成气球:“老板,能批发去儿童乐园吗?”鼓胀的肠衣在晨光里透出玛瑙色,卢勇咬破的瞬间喷出两滴肉汁,正巧落进路过外卖骑手的头盔缝隙。摊主笑着又塞来根灌肠:“送你们当鼓槌!”汉娜当真敲着不锈钢餐盘唱起河北梆子,惊飞了梧桐树上打盹的灰喜鹊。
“这拽面师傅胳膊比我大腿都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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