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晾干更鲜亮。”
城隍庙前的许愿树挂满木牌,汉娜踮脚系红绳时,绣鞋突然卡进树杈。卢勇托着她的腰往上举,姑娘发间的茉莉香混着香火气,熏得他耳尖通红。庙祝敲着铜磬喊:“小郎君莫松手,月老正给你们系红线呢!”汉娜的鞋跟应声落下,正砸中写满姻缘的签筒。
茶楼戏台咿呀呀唱起《牡丹亭》,汉娜捏着杏仁酥学杜丽娘水袖。卢勇被拉壮丁当柳梦梅,手里的折扇甩脱了骨,飞进台下八仙桌的盖碗里。满堂喝彩声中,姑娘把绢帕甩到他脸上:“呆子,这是赏你的定情信物!”
暴雨突袭时他们躲在鼓楼飞檐下,汉娜的披帛成了临时雨披。卢勇的直裰下摆吸饱了水,沉甸甸像块古城砖。雷声滚过箭垛时,姑娘忽然往他怀里塞了团温热:“快捂捂,刚在灶房偷的烤红薯!”雨帘模糊了城墙轮廓,却把心跳声衬得震耳欲聋。
华灯初上的瓮城夜市飘起炊烟,汉娜举着鱼灯挤进炒栗子摊。卢勇付钱时发现她腰间宫绦系着个小香囊——分明是白天在藏兵洞嫌贵的缠枝莲纹样。卖灯笼的老翁捋须笑:“小娘子趁郎君试弓时,偷跑回去买的哟。”
打更人敲着梆子路过客栈时,汉娜正趴在窗边晾头发。卢勇的直裰挂在对街竹竿上,滴下的水珠在月光里串成珠帘。姑娘突然指着城墙惊呼:“快看!我们白天的许愿牌!”不知何时飘到檐角的木牌上,“汉娜勇”三个字被雨水晕开,倒像极了“勇爱娜”。
后半夜汉娜偷溜去厨房温黄酒,回来时踩到裙摆险些扑倒。
卢勇接住她的瞬间,温好的酒泼了半盏在帐幔上,满屋都是醪糟味的星光。
“这是杜丽娘还魂的戏码?”他笑着摸到姑娘发烫的耳垂,汉娜反手把剩下的半盏喂进他嘴里,釉里红酒杯映着两瓣沾了酒渍的唇。
晨光再次漫过城墙时,汉娜的步摇还挂在卢勇的衣带上。
老板娘来送醒酒汤,望着满地狼藉笑出泪:“年轻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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