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姑娘用口红在他手背画了只歪扭的白天鹅,转身时没发现自己的后背早被画上了咧嘴笑的太阳。
龙岩城的青砖城墙刚染上晨光,汉娜就举着油纸伞戳卢勇的腰眼:“快看导航!这家瓦罐汤七点就开门!”
卢勇困得把棒球帽戴反了,后脑勺的呆毛从透气孔支棱出来,活像城墙缝里钻出的倔强野草。
租汉服的老板娘眼睛毒,抖开件海棠红齐胸襦裙往汉娜身上比划:“妹妹穿这个,保管你家相公移不开眼。”
卢勇正研究男士直裰的系带,闻言手一抖把活结扯成了死疙瘩。汉娜从试衣间探出头时,他手里的茶盏哐当砸在青石板上——姑娘眉心贴着钿,臂弯烟粉披帛被穿堂风撩得像要化蝶而去。
瓮城入口的老槐树下,说书人敲着梨板讲段明朝旧事。汉娜听得入神,绣鞋踩住卢勇的袍角不自知。直到“镇关西三拳毙命”的惊堂木落下,她倒抽冷气后退半步,正巧撞翻身后画摊子。金黄的丝在青石板上蜿蜒成龙岩城微缩地图,老师傅笑呵呵又浇了朵桃:“姑娘踩碎的是孽缘,接好这朵正缘。”
箭楼石阶生了薄苔,汉娜提着裙摆走得小心翼翼。卢勇在前头举着云台拍vl,镜头突然被她甩来的披帛蒙住。“这段掐了别播!”汉娜红着脸去抢,发间步摇缠住他腰间禁步,叮叮当当的玉鸣惊飞檐角铜铃里的麻雀。路过的旅游团大爷举起单反:“小两口拜天地呢?看这里!”
藏兵洞改成的文创店里,汉娜对着活字印刷模具犯愁。她本想把两人名字印成诗笺,结果“卢”字模怎么也找不着。“用这个凑合吧。”卢勇偷塞来个“勇”字,成品笺上“汉娜勇”三个字墨迹未干,就被姑娘追着捶了三道街。最后那张纸笺飘进护城河,被锦鲤衔着游过拱桥洞。
正午的太阳把马头墙晒出松脂香,汉娜蹲在井边洗粘了墨的手指。卢勇举着竹筒饭过来时,她突然撩水偷袭。水珠顺着他的交领滚进衣襟,汉娜的披帛还泡在青瓷盆里,像条搁浅的晚霞。隔壁银匠铺的小锤叮当声里,老板笑着扔来块擦手巾:“井水泡过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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