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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遗工坊的芦苇香裹着尘絮在午后浮动。
汉娜第三次弄断编织用的鞘皮,传承人阿姨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残片:“姑娘的手是敲键盘的,做不来糙活。”
卢勇却将相机换成微距模式,专注记录她泛红的指尖如何与芦苇纤维纠缠。最终完成的歪斜杯垫被郑重收进背包,压皱的景区地图上还沾着草茎的清香。
暮色漫进纪念品商店时,汉娜在盐雕展架前徘徊难决。卢勇悄悄买下丹顶鹤造型的钥匙扣,结账台的扫码声惊动了她:“不是说景区纪念品都是智商税吗?”他将冰凉的盐雕贴在她手腕:“等我们金婚时,它应该会吸够湿气化成滩涂泥。”
玻璃幕墙外的晚霞正将红海滩染成玫瑰色,安保人员清场的广播里,她突然把防晒霜塞进他掌心:“明天去辽河口看真正的候鸟吧。”
回程的车载广播播放着湿地保护新闻,汉娜膝头的博物馆手册翻在青铜器那页。
卢勇等红灯时瞥见后视镜里的自己,发梢还沾着地质馆的盐晶,在夕阳下像细小的星星。
高速路牌的反光将“盘锦”二字投在挡风玻璃上,恰好笼罩住她打盹的侧脸,恍若给这段旅程盖下温柔的水印。
晨雾还未散尽,汉娜就趴在酒店飘窗上研究美食地图,昨夜画满星星标记的纸页被豆浆洇出淡黄晕痕。
卢勇把充电宝塞进她帆布包时,瞥见地图边缘写着“至少吃三十种”的潦草誓言,笑着将酒店赠送的健胃消食片压在最底层。
“第一站必须是老杨家河蟹!”汉娜拽着卢勇钻进晨光熹微的小巷,油炸面点的焦香混着渔船归港的汽笛声扑面而来。巷口三轮车上迭着三十层竹蒸笼,老板娘掀开笼盖的刹那,橙红色泽刺破白雾,拇指大的绒螯蟹蜷在荷叶上,蟹壳还沾着辽河口的露水。
卢勇刚举起相机,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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