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呸!”
凤姐和平儿脸色大变,犹未言语,兴儿昭儿等已捆了旺儿夫妇等人来。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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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心中虽怒,面上却依旧十分强硬,道:“你捆我的陪房做什么?”
这时,贾赦夫妇和贾珍夫妇也到了,都在中堂上坐着,见到地上捆着的人,贾赦拈须问道:“琏儿,你请我来做主,做什么主?”
贾琏掀了帘子出来,跪下磕头,道:“请父母做主,请大哥哥做主,让我休了这个毒妇!”
贾珍忙请他起来,笑道:“这话我不明白。”
贾琏便将包揽诉讼和重利盘剥二项一一说了个明白,又踹了旺儿一脚,道:“我问你,那苏守备之子退婚的事儿,是谁叫你用我的名字去办的?以后桩桩件件,都给我说明白!”
众人都吃了一惊,邢夫人撇了撇嘴,尤氏也一脸冷笑。
旺儿寻思着王家已经抄家,凤姐也是外强中干,便哭道:“奴才都说。苏守备之子退婚的事儿,是奶奶打发奴才请了主文的相公,假托二爷的名儿给长安节度使云光送的信,日后也是如此。放利钱,用的都是二爷的名,也是奶奶吩咐的,一年上千的银子呢!”
凤姐在里间听了,颓然摔倒在炕,平儿也一脸泪痕。
贾赦问道:“琏儿,你有什么打算?说罢,便是休了她,也有我做主再给你娶个好的。”
贾琏滴泪道:“休是必定的。只是这罪名也不能是我扛了。”
贾珍暗喜,凤姐被休,贾琏势必要娶填房,到时候自己就把尤二姐说给他,也算配得了他,也免了争风吃醋一项。
邢夫人顿时扬眉吐气,素厌凤姐亲王夫人,远自己,也不孝顺,便笑道:“这样的媳妇,早该休了。不说不事翁姑一项,便是恶疾、无子两项也够了,更兼还为夫招祸。”
贾琏当下便请了族人,昭示凤姐之恶,写了休书。
邢夫人立刻带人撵凤姐,道:“你已不是我们家的人了,快走罢!”
凤姐已是末路,病怏怏的,满心还盼着贾琏能念着夫妻之情,谁承想,连一个替自己说话的也没有,连王夫人也远在偏院仿佛不知道似的。
平儿一面哭,一面收拾东西。
凤姐道:“嚎什么丧呢?我还没死呢!事已至此,有什么可说的?我娘家已抄,也没娘家去了,把我的嫁妆一概收拾了,他们家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着的,先去我的陪嫁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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