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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时候,她都想要放弃复仇,放弃挣扎,就随着他赐予她的痛苦与欢愉渐渐沉沦,落入欲的深渊,环抱住魔的躯身,癫乱狂淫,再一睡不醒。
这世间的人都疯魔了,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忽然就让她失父丧母,落到恶人枕边,成了画本子里都不耻谈及的淫妇娼妓?
在那些瞬间,以及眼下的这一个瞬间,她萌生出许许多多不连贯的恶劣畅想,想和他一同赴死,嚣张痛快,想一把火烧了王府,更想扯开衣襟,散发徒跣,放声地去痛喊,哭叫。
这个瞬间却像是一堵墙,厚重坚实,将她与所有的放肆疯狂区隔开来。
她在战战兢兢地维持着一个甜美可口的女人的表象,屏住呼吸,捏紧拳头,一任野草杂芜,茂林春盛。
心中的桃已经腐烂发臭,流出酸涩的汁液。也会有虫子爱这样的她,她自己却无法再爱自己。
呼吸混乱。胸膛起伏。视线模糊不清。
她咬紧下唇,咬得几乎快要溃破流血。耳畔似有人叹了口气,温热的唇贴附过来,舌尖微微用力抵开唇缝,吻得她松开牙关。
很奇异的,在这一吻的安抚下,成璧心跳渐缓,揪紧的手指也渐渐放松了。
本以为赵元韫会顺势继续侵入,他却出人意料地停了下来,将她往怀里揉了揉,吻着她的发顶哄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尔玉不必苛责自己。”
成璧抽抽鼻子,“下作……我不要……”
“又没上外头磋磨良家子,关上屋门都是自家夫妻,只图爽利,哪有什么下作不下作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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