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的样子?”
成璧双颊一红,气道:“那……那是你迫我的!”
她一语方了,才欲紧赶着压上些狠话驳斥于他,忽觉眼眶一酸,喉间微涩,竟生生羞得哭了。
母妃出事前自己已然及笄,都快备礼成家了,嫁妆画本子自然也曾瞧过,可这样的羞人招数,莫说没见过,就是听也没听过的。
成璧满以为赵元韫是拿娼馆勾栏里学来的下作法子折辱于她,又及对身下反应无法自控,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人,不由得一行气闷,一行自伤,泪珠挂在脸上,话儿含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周全。
见她抽噎得厉害,赵元韫终于停下动作,咂摸了两下方将她一搂,笑道:“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难道上回夫君服侍得还不够周到?许是从前未历战阵,多少耽误了操练,还望娘子恕罪则个。以后娘子想什么,夫君就做什么,可好?”
成璧听不进话,只顾哭得眼眶通红,心里发狠一样鄙弃着怯弱的自己,手指收拢,紧紧攥住枕面。
原先有一阵子,成璧深恨自己躯体的反应,后来过了劲,也就不再为难自己了。难道女人都是盆猪油,让狗舔掉头一口就掉价了,后头再不能吃了?说是低叁下四地给人当侍妾,可要放宽了心想,实则她白日里都是锦衣玉食的小姐,也就入了夜得躺在那哼哼着敷衍两下,左不过是取他纾解欲望的功用,且这男人服侍一向周到深入,上外头一千两银子还真未必能点着这样妥帖的。
可她今日想起来,不免又觉着,对着谁有这般反应都好,独不该是对着他起了兴。
那些由他而起的兴与欲,如海中星火,挣扎着,翻腾着,淹没后又再度燃烧。那些她强加给她自己的宽恕,最终都会烙印下一道道无法涂抹的疮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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