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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璧心中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她想从窗口跳下去,把头脸和整个躯骸都埋进这层镜面,而后再镀上层凝固的银,永永远远,不要再出来。
身后有掀被子的动静,男人趿上鞋,走近她跟前站定了,将双手拢上她的肩,“怎么连件衣裳也不披。”
成璧像是方才察觉到冷,打了个寒颤后连忙抱紧了自己。
“在看什么?”
成璧摇摇头,“没什么。下雨了,睡不着。”
赵元韫往外淡淡瞟了一眼,而后用双臂将她揽在怀里,整副滚热的胸膛都紧贴着她,低下脸来,将薄唇印在她额上。
他的声音很轻,字句都掺在吻里,温柔而模糊:“这副模样在本王面前还无妨,可万不能让旁人瞧见了。”
像只才出巢穴的呆蠢小雀儿,只知道天真地向世界张望、呼叫,羽毛都没长齐,怎么飞呢。
成璧闻言垂下眼帘,噙着自嘲微微笑开。
她全当他是犯了男人的癔病,只要那肉曾在嘴锖过一会就全不能由人看r有只公狗从她面前溜一圈,大约眼緓樽佣嫉帽凰抠出来呢
这毛病就是她穿上衣服也没法治,凡有疑心者必要给她栽赃。再而言之,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还有哪一处是他没瞧过没尝过的?在他面前还不如索性坦诚些,下流到最彻底,早就毋庸再披那层涂画精致的皮了。
姑娘家约见郎君之前爱琢磨穿着打扮,多是为了谈情说爱。他两个早就全越过这一层,自她当初在掖庭脱下衣服的那一刻开始,就铭刻了他二人的位置关系。失却那一层单薄的荫护,她的一切不堪都袒露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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