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险,舍近而求远呢?
心念及此,她面上不动声色,仅是微微点了点头。
赵元韫细瞧着她,忽然道:“看尔玉神色,似乎还未尽信?也罢,本王便让你见一见你那旧情郎。亲身对质,总比本王这空口无凭来的可信。”
成璧未曾想到赵元韫竟有此一言,愕然抬首看向他,他却仅是捏了捏她的小手,眼神温和而包容。
七月流火,八月其获。这一年的秋狝大典,成璧扮作王府婢女,跟在临楼王身侧随行侍奉。
羽林军六卫精兵三万,尽数披坚执锐,盔甲铮铮,长戈剑戟直插霄汉,冷光森森骇人肝胆。掠过如山如岳的兵将,成璧偷偷抬首往高台上看去。
高台之上,是她许久未见的父皇。
那是曾将她捧于肩头、甘愿俯身为她作驾的和蔼父皇,是她心中高不可攀的一座神峰,也是她午夜梦回时那道最冷冽目光的主人。不过年余光景,他的头发便白了大半,人也瘦削,窝在那里搂靠着三两个新进的妃嫔,淡漠地品着酒,连眼神都吝啬施舍与人。
这样的君王,谁见了都得暗叹一声择主无方,无怪乎有豺狼愿取而代之了。
“圣上身子骨不大好了。听闻前些时日又从歌伎里新封了两个更衣,皆是江淮出身,丰姿楚腰,一水的娇媚柔婉。圣上为美色虚耗着精力,只怕心中早已弃了天下黎民了。”
闻听此言,成璧眼眸微黯,没有为父申辩的意思,反而仅是淡淡一笑,“如此也好。不过皇叔日后兴许还要费心料理新生的皇嗣,倒是要折了福报。”
“尔玉这话,可是在讽刺本王心肠歹毒、手段阴狠?”临楼王举起酒杯浅抿一口,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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