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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结结巴巴地唤他,忽而醒觉自己此刻未着寸缕,又羞又气,“你竟不通传一声,好大的胆子!”
容珩不说话,紧走几步近了榻前,右手将纱帘猛地扯下。
“赵成璧,你在作甚!”
成璧掩住羞处,眼睛四处乱撇,始终不敢与他对视,嘴上犹自端着体面道:“朕宠幸后宫君侍,与你有何干系!”
沉宴安安静静地趴伏在女帝身侧,不发一语。
“赵成璧,你配做君王么。”
“你说什么?”赵成璧双手颤抖,随意拢了件外衫后直起腰,“容珩,是不是朕把你宠昏了头,你怎么敢!”
“陛下听得不顺耳是不是,”容珩双眼挣得通红,愤然与她对峙,“臣瞎了心思,直以为你被人暗害后会长点教训,岂料还是这般荒淫无道,如今大业无以为继,你可安心了!”
“你在说甚?”赵成璧不明所以,“可是烧糊涂了,跑到朕这里撒野!朕的江山大业太傅还想分一杯羹?是嫌容家的教训不够惨么!”
“你……”容珩气血上涌面颊红赤,喘息间喉头一阵腥甜,勉强咽了下去,身形摇摇晃晃直往后退,“你总是这样,半点不顾及自己,哪天死在床榻上最好!”
“太傅……”
赵成璧皱着眉品了品他话中寓意,挑眉问:“椋鸟和鹧鸪都跟你说的什么?”
“没说什么。”他闭上眼,神情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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