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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选了个古董摆件。回来的路上,盛淮榆带着盛景去奢侈品店转了一圈,配胸针和手表。
“如果你搬回来住,这些东西就不必临时准备了。”他开玩笑,“害我百忙之中抽时间给你当管家。你怎么赔?”
这话盛景没法接。
见她神色为难,盛淮榆笑容加深,漆黑的眼瞳如宁静的夜。
“那就多叫我几声哥哥吧。嗯,语气要乖一点,亲密一点,像小时候那样。”
彼时两人坐在车厢后座,身体相隔不过几尺。司机已经将车停在了庭院喷泉前,随时可以开门。
盛景恍惚觉得自己要溺毙在盛淮榆营造的氛围里。她看他,黑发黑眼的年轻人有着东方古韵的美感,仿若一块精雕细琢的软玉。可如果碰触他的内里,就能感受到某种潮湿阴暗的危险。
盛淮榆是自我人生的操盘手。
在盛景的记忆中,他似乎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失误,永远都表现得体,饱受夸赞。可靠,早慧,理性,温柔,追求完美……人们不停地给他加上诸多标签,对他寄以厚望。
年幼的盛景很难不依赖这个堂哥。
因为他总是笑着,耐心地听她诉说委屈,用手帕擦干净她摔倒时膝盖沾染的泥土。给她绑辫子,整理好领花,牵着她的手回到大人们尔虞我诈的宴会。
可他也戏弄她。像对待一个有趣的小玩意儿似的,戏弄着迟钝幼稚的她。
盛景吃的暗亏多了,总算长记性躲避盛淮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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