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却附着在那张由藤蔓般的深发探出的雪白的脸,前元首在张口呼吸,她的一双腿接触不到地板,在我们面前却仿佛俯视,箍紧的绳索叫那对乳尖勃发,在皮肤底下,却能清楚的看见她黛色与淡蓝的血管。
原来这个人也会出现濒死的痛苦,可前元首观看我们临死的照片一定不会捂住双眼,但她确实怕死,不然也不会因为一颗从伦敦来的导弹而飞快把自己转移至贝希特斯加登的大本营,她就这样急促地呼吸,连肚皮都绷紧了,仿佛正在被冷凝的白蛇,抽搐,被冻僵,皮肤在痉挛的血管上却透着丝丝缕缕的淡粉,却如同给她重新着色。
他差一点就徒手杀死了她。
如果不是因为想起还要留着她,她也许会被人这样活着掐死,带着密谋者的精液,不明不白的死去,但还好埃里希.霍普纳松了手,路德维希.贝克叫他汇报占领进程,这颇为生硬的转移话题方式起效了,他跟他和埃尔温.冯.维茨莱本走了出去,从门缝里能听到他说谈论阿尔布雷希特亲王街的秘密警察总部的现状以及那些在柏林的重要纳粹官员的情况。
而对前元首的拍摄也暂时中止,我和中尉看着倒在地上的前元首,她好像还没有从窒息中回过神,绳索给她四肢留下的痕迹却如同密密麻麻的手工缝线,仿佛一只做工精良的等身娃娃,从关节处能摸到她未干涸的浅粉涂漆,而上校坐在桌子旁边,他的铁手摆弄着相机,说不清是焦躁还是轻松,其实我们都注意到前元首还醒着,她此时正在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显然她在保持清醒,这应该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几分钟,她想知道柏林的情况到底如何,前线有没有发生军事叛变,她试图从只言片语中拆解出蛛丝马迹,但这些声音却又在中尉去关门的时候被关在外面,房间里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与她近乎轻轻的似乎不想被我们发现的呼气,而外面听到的声音也忽远忽近,直到门口响起凌乱的脚步,我和中尉不约而同地去摸枪袋,上校直挺挺地坐在窗口下,他那只残疾的手攥着手枪,然后拉开保险栓,那只枪口却一直虚虚的搭着,如果起事再次失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给前元首的后背来上一枪。
我不禁脑海里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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