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呢?”同桌说得兴致勃勃,又来问她,“你想去哪?”
“没想好。”含烟低头盯着桌上平铺的试卷,语气淡淡,“到时候再说。”
同桌看着她调侃:“我突然发现你很像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这样比喻或许不太恰当,但一定程度上又极其类似。比如,她从不参与班里的团体和活动,也从不在背后议人短长;比如,她明明生得一副先天优势条件,却从不在公众面前表现自己,反而把自己活成了隐形人。实则她们年龄相仿,可同桌有时候看着她便会想,这个女生真的只有十七八岁吗?
那种感觉无法用三言两语简单描述,就像在这层年轻皮囊下,包裹着一个饱经沧桑的灵魂。念及这,她晃了晃脑袋,但愿自己想多了。
“是么。”含烟扬起一抹淡极的笑容,纤长的睫毛垂落,颤了一下,“其实也不算。”
她也是人,人有欲,爱恨嗔痴。但她所有的顺遂喜乐被毁在了十三岁那年,自此之后,怨恨成了她活下去唯一的理由。
傍晚,在公交站牌等车的时候,温屿说,要一起走一走吗?
含烟看了眼远处缓缓驶来的公交车,点了头:“好。”
走了两步,她转头对他道,“温屿,我想喝奶茶。”
温屿让她在原地等等,他去买。今晚放学奶茶店里的人格外多,他排了几分钟队,回来时不见她。
他左右环顾,捏紧了奶茶杯。
“阿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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