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仍是坚定地说,“既然我能控制枯,荣就一定也有某种控制的方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要微雨好好活着。”
周慈道:“殿下先前有说过会配合治疗,殿下的意思也是不要表面的繁荣,而要努力停止荣的消耗。”
“往后我每日都来陪微雨用饭。”宋北溟看檐上的风灯轻晃,刮了一日的风终于小下去了,他侧头瞧向正房的窗子说,“先生也在这院子住下吧,微雨这次来了,就不走了。”
周慈点头。
宋北溟转身朝向房门,又顿住问:“微雨还要多久能醒?”
“只要没有气息不畅,便不是大事。我已经为他施过针,从脉象上看,殿下已经从晕厥中缓过来了。之所以没醒,大约还是心思郁结。”周慈捏着病案道,“人在遇到重大变故,丧失意识也是一种身体的自我保护。殿下心底有强烈的求生意识,他在努力地保护自己的身体。殿下答应过我们会爱惜自己,他信守承诺,一定会说到做到,他此时就在尽力地兑现自己承诺。”
周慈说到这里,心疼燕熙不已,想了想又说:“殿下太累了,若是能睡,便让殿下多睡会吧。最多到子时,殿下必会醒来,我先去给殿下煮药膳。”
宋北溟点头:“我去陪他。周先生辛苦。”
“他是我的殿下,照顾他是我的职责,谈不上辛苦。”周慈说这话时很郑重,他走出檐下,看天上团云散开,一轮满月从云层里跃出来,他很轻的说,“今日是中秋啊。”
宋北溟今日忙得焦头烂额,燕熙有恙,他坐立难安,根本没注意天色。
此时闻言瞧向那轮圆月,见月旁一片薄云缓缓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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