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宋北溟解扣的手一顿,一把将铠甲扯下来,丢在檐下的栏台上:“今日为何‘荣’突然爆起?”
‘枯’没有爆起的症状,这一次宋北溟无从对照枯来判断燕熙的情况。
周慈的衣裳原本也是湿的,他追着燕熙赶来主营,才到门口,便被人请来这院子,之后便是手忙脚乱地看诊,忙到现在,衣服已干了大半。
他还要照顾病人,不能生病,捧起给燕熙多煎的去寒药,给自己灌了一碗,抹净嘴边道:“这不是荣第一次爆起,殿下刚用荣时,稍有不慎,便会控制不住荣的药效,发起气血翻涌的症状。且荣爆起时,会放大欲望和情绪,殿下为此多年忍耐,十分辛苦。殿下这些年受了诸多苦楚,除了靠药石压制,再就是靠心性压抑。殿下心性坚忍异常,今日实在是悲痛难当,才一时心神失守,荣便失控了。”
宋北溟想听燕熙从前的事,可听了又心如刀割,他隐在阴影处的手握得骨节咯响,声音愈发沉地问:“荣爆起是会否伤身?”
周慈忧虑地道:“必然是会伤的,人的元气总归就那么些,这里用多了,那里就少了……”
宋北溟心头钝痛阵阵,他用力闭了闭眼,觉得这夜色太浓了,化不开似的,叫人心中苦闷异常。他凝视着夜色问:“我的枯除了能帮他化解‘荣’,也能帮他控制‘荣’,是吗?”
周慈并不意外宋北溟会有这样的判断。
他观察宋北溟与燕熙的相处,宋北溟是有意无意的贴近,燕熙是自然而然地倚靠。两人在一起时,燕熙身体明显放松。
周慈道:“论理只要荣还存在,殿下的身体消耗就不会停止,殿下与三爷……咳……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虽说荣有被化解部分,但荣经年日久,有部分极是顽固难化,这部分仍然会消耗殿下的身体。不过,我观近日殿下身体没有败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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