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来的倒好,我倒要看看,谁有本事来拿我的脑袋。我就怕——”
宋北溟把话摁在喉头,汉临漠手伤之事不能说,一旦暴露就会动摇军心,还会被漠狄抓住弱点,更加危险。
都越见宋北溟停住了,便知不能深问,他在雨里动了动耳朵说:“主子,这雨看着要小了。”
宋北溟眼露寒光,他隐约摸到了些许漠狄的意图,眼中缓缓地升出精光说:“我们再跑一段,雨小之前,如果埋伏在这条路上的人不出现,我们就回营。”
远在五十里外的岳西军营,雨还不见小。
汉临漠巡视一遍军营,回到主帐时淌了一地的水。
他往四个方向加派了巡逻队,让人到营门楼上给神机炮架了雨棚,火药已经堆在营楼上,用桐油纸包好了。
其余的各项装备也都按战时标准到位,汉临漠还是觉得少了什么。
他沉着脸地一遍遍演算,面上是一贯的镇定,亲卫又请他换衣,他仍是拒绝了,说:“这桐油衣是好东西,我上衣没湿,暖住了心肺,在雨天里已经比敌手强出百倍。将士们还在雨里淋着,不用管我。”
汉崎是汉临漠贴身副将,担心的是汉临漠的手。
他看汉临漠虽湿在下身,但水汽和寒意会蹿到全身,他看汉临漠无意识地去捏右手,便知道汉临漠现在大约湿痛发作不好受。
见劝不动汉临漠换衣,汉崎张口想传碳盆,正张口间,突然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报!”
汉临漠放下正要喝的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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