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晴天,骑兵跑五十里用不了一个时辰,而在雨里用了双倍的时间。
大雨把把眼睛、耳朵和鼻子都遮住了,宋北溟勒马,雨柱从他的头盔往下滑,滴落在桐油衣上。
“都越,”宋北溟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全军跟着停下屏息,“你能听到什么动静吗?”
都越是斥侯,有超乎常人的五感,他摇头说:“气味被雨冲刷了,视线也不清,雨声把动静都掩了。主子,走了五十里还没动静,我觉得反而危险,漠狄蓄意挑中了这鬼天气,不知在雨里藏了什么。”
“以定侯山为界,普通的水汽,到了定侯山就被拦住了,落下来变成泽养草场与林地的甘霖,西境是一块被定侯山滋养的宝地,而山阴的漠狄只有大片的荒漠,一年里也见不了几场雨。漠狄兵更加不适应雨天,他们习惯疾攻快跑,在雨里施展不开。”宋北溟敏锐地捉住了一点线索,沉思着说,“可他们偏偏挑中了不擅长的天气,我猜,他们此举不为大战,因为当下双方都准备欠妥,谁也不敢挑战一次定输赢,漠狄是为了某个单独的目标。”
都越顺着宋北溟的思路,观察附近长过膝的野草,每一处的浓密里都似有人,他屏息听着,分辨来自不同方向的声音,说:“若是如此,漠狄只能打埋伏战。”
雨扫在宋北溟脸颊,他在阴雨中双眼炯炯,扫视四周说:“他们想要某一个有象征意义上的局部胜利。苍龙军以师父为主、我为辅,他们想要师父或是我的脑袋。”
苍龙军主帅和北原郡王,都是重彩。漠狄人记仇,他们失了一个王爷,必定想要讨回去一个。
都越也跟着想到了这层,他甚至觉得宋北溟比汉临漠更关键,更可能成为漠狄的目标,他说:“我们誓死护卫主子。”
宋北溟的思绪转到更远的地方,他的马鞭指向前方:“若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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