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卿让顾嘉树先走,等他将门打开一道缝,新鲜空气灌入这片浑浊的空间,白炽灯的光落入眼底时,她又微微眯起眼:“顾嘉树。”
对方循声回头,她却突然说不出话:“没什么。”
回到家的时候,难得看到程笠也在。
细细想来,母女俩自从上次争吵爆发过后,就再没打过照面。程笠不擅长说道歉或低头的话,唯一表达歉意,寻求和好的方式就是叫她下来吃饭。
平日工作繁忙,大半时间住在医院的人,最近为了给她做饭,多说点话,又是请假又是调班。
望着母亲的背影,傅晚卿久违的感到几分手足无措。
其实她气已经消了,只是仍不愿主动开口。
程笠站在客厅里接电话,并未注意门口的动静。等傅晚卿走入余光,才回过神,匆匆挂了电话:“卿卿,妈妈——妈妈做好了饭,要出去一趟。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嗯。”
俩人像极了多年未见,生疏不已的老友,最熟悉的陌生人。剪掉的脐带,怒摔的房门。母女关系的平衡又该是多少人的毕生课题。
擦肩而过时,程笠停在她面前,犹疑道:“他来住院了。因为坠楼摔断了脊柱,撞到了脑袋,老蒋说,人马上不行了。”
听完,傅晚卿冷笑:“所以呢,他没有孩子,你希望我去床前为他‘尽孝’吗?”
“卿卿,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妈妈是觉得,他快要死了,不管你以前多恨他,都放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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