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带得头不住后仰,不由扶住自己脑袋,同时也在思索,“是否关乎如何处置南楚王室?”
“没错。麻烦就麻烦在这里。没想到小将军将南楚的少帝捉了回来,还要送京。”他力度放松,手掌慢慢抿起她的鬓角。
“循例,赦宥降敌,下一封慰劳的制书,再在京畿指一块地,封给他就是了。大人何故苦恼。”她抬了抬眼皮。
“你没听说吗,楚氏性烈如火,来的一路上又砸又骂,大逆不道之语频出,足以杀他十个头了。更甚是,扬言要把当今天子一刀剜了。”他尝试着给她挽个发髻,无奈手笨,只将她半干的头发弄得更乱,“放在身边怕走了水,放在远处又怕脱了缰。”
“啊。大人虑得很是。”亦渠轻微点头,叹道,“有时我在想,打不赢也就罢了,打赢了又如何呢。那地方山远水阔,难以管辖,日后还不知要如何靡费国帑。今天捉来一个楚氏,明天又冒出什么氏来,我们怎么招架。”
“正是此话。”
“不过,这都是往后的事了,值得大人深夜到访吗。”她回头,与他对视。
“……。”政事堂知名狠人方虬罕见地目光闪避,“没别的了。只不过是想问你,当真要走?又为什么要走。”
“当真要走。是因气力不济。我不是跟大人解释过了吗。”她诚挚微笑。
他轻微皱眉,低眼看了她片刻:“……好。我明白了。”
他让她的发尾在自己手中顺遂地滑落。
“不必送了。”方虬走到门口,又紧了紧身上的银裘,“你走前,一定告诉我,我去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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