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共事多年,他见过她许多不同的样子。可当火焰看似即将烧到她微闪的眼睫时,他就如看到困兽徘徊在危崖的边缘。他于是紧张地踏前一步,用力拉住她手臂:“在想些什么,险些烧坏了眼睛。”
佛保跟随着走进,见方亦二人挨得亲密,不动声色,只是把棉布双手递到亦渠身边。亦渠这才恍然苏醒般回头,原来她脸颊上还有从浴中带出来的水滴。她看一看家仆,笑道:“你是怕头发湿着会生病?好人,那就替我擦干吧。”
他刚要点头应允,方虬又陡然插入一句,更是顺手把棉布取走:“多谢。我来。”
亦渠挑眉:“方侍郎。”
“顺手而已。”他淡淡道,语气止住所有的疑问,并悠然掌住亦渠的手臂,将她带向里间暖阁,“在私下,不必叫官称了,世功。”
“是。下官却之不恭。”亦渠点头。
方虬:“啧。”
暖阁里除了一个取暖的熏笼,其他陈设和皇城里的值房基本无异,书桌、笔砚、纸札。亦大人这是把工作融入于生活,将生活消磨于工作,真正入了化境了。方虬让她坐下,自己站在她椅背后,替她握干头发。
亦渠把薰笼上盖着的被褥掀开一角,凑近烘手:“方侍郎……”
方虬眼角的伤疤威胁性地跳了跳:“嗯?”
“经云。”她吭笑,改称他的字,继续问道,“究竟找我什么事。”
“南楚的捷书已经报上来了。你想必也看过了。”他沉下脸,开始给她梳理头发。
“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亦渠被他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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