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的脑门搭在商行箴肩膀,侧耳彷如能听见商行箴的动脉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中间的扶手箱太碍事,时聆倚靠了一会,嫌拧着上半身的姿势不舒服,坐正睁开了眼。
眼前树影微晃,绿意点缀钢筋水泥,行车川流,游人如织,一切好像如常。
可这些又更接近假象,方向盘上未消的指印是真的,盘旋脑中的救护车鸣叫是真的,灰鹤俱乐部楼下毫无预兆的告白也是真的。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商行箴按下接听,冷静地回应了几句,挂断后把手机扔到仪表台上。
“时聆,”商行箴握着时聆的手,语气平淡得如随口聊起一桩琐事,“齐文朗跳楼了。”
时聆的心脏霎时漏跳了一拍,零散的片段杂乱无章地入侵着脑海,穿校服的齐文朗把他甩下车时得逞的大笑、齐文朗抠开他的伤疤时毫无怜惜的眼神、齐文朗走投无路向他下跪时熄灭的高傲、齐文朗面对一份协议时满面的呆滞。
他并不同情,只感觉这一切结束得太突然。
“死了吗?”时聆问。
商行箴道:“俱乐部顶楼在第八层,底下没有任何缓冲物,他活不成。”
时聆又问:“你亲眼见着他摔下来吗?”
商行箴的冷血在这一刻袒露无遗:“嗯。”
时聆抬了抬左手,后知后觉被商行箴握着,于是抬起右手抹了把脸。
挡风玻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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