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盒吸得咔咔作响,像在发泄不满。
五十分钟后揽胜在音乐学院正门刹停,时聆攥进琴盒提手,娃娃机的钥匙仍然串在上面,钥匙柄扎着他的虎口,他却彷如不觉。
透过车窗,时聆仰望着学校的大门,活在齐家时他总想有能力就逃远一些,所以永远以为这里遥不可及,后来商行箴给予他一把打破未知的钥匙,他觉得好像也没那么远。
究极区别,齐家为他上了镣铐扔进一座开门的鸟笼中,而赋月山庄是一片由他来去的天地,那里却总有东西牵扯他往回看。
“七点半了。”商行箴说。
时聆神思归位,拎上琴推开门下车。
他从车尾绕至车身另一侧,叩开商行箴那边的窗户,伸手进去再次拽人家的领带:“叔叔,谢谢你。”
商行箴被拽得上半身微微前倾,玩笑道:“你这是谢人的态度?”
“别人都点头哈腰,我这样的比较特别。”时聆摩挲领带光滑的面料,“谢谢你请了程老师指导我,也谢谢你送我过来。”
“这有什么。”商行箴似要抽回自己的领带,食指从时聆虎口处找到豁口挤进去,在那温软的掌心勾了一下,惹得人怕痒松手,他顺利解救了自己的领带抻平,“今天送你到门口,以后我要进去的。”
时聆看了看手表,差不多要进候考室了,他不管听没听懂深意,兀自点了头。
合身的黑西装勾勒出比例匀称的平肩窄腰,少年往音乐学院大门而去,直至商行箴的视野中被越来越多的行人所填充,他才将车窗重新升上。
“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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