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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时候,时聆闭了闭眼,宛如说的不是一道伤疤,而是过去被欺辱着在齐家长大的自己。
商行箴不难理解之前被他晾了好几天的时聆为何有耐心日日候在绘商楼下而无怨言了,那被熟视无睹的几天放在被针对的漫长岁月面前就像沧海一粟,时聆早已练就了忍耐的性子。
他无法为做过的事情借词卸责,就算再来一遍,在不知时聆与齐家毫无瓜葛的前提下,他还是会选择用一颗棋子去撬动整个齐晟,如果时聆享有一部分齐晟的股权,他有的是手段吃下齐家整个产业。
可是现在,他宁愿时聆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知道。
灯光给时聆镀了层蜜色的轮廓,商行箴想把时聆蹭乱的头发给抚顺,刚抬手,时聆倏然睁眼,偏过脸抬臂挡下了他落下的手掌。
反抗的动作太明显,双方俱是一愣,时聆也没反应过来,慢慢收回手压回枕头上:“你干嘛呢。”
商行箴的手迟缓地落在时聆的头发上,却没动,他把时聆涌入眼眸又悄然退去的惊恐洞察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要这样?”商行箴问。
时聆道:“什么意思?”
商行箴说:“为什么要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记得分明,时聆住进家里的第一个清晨,出门碰见晨跑回来的他,他抬手要取下衣帽架的毛巾,面前的时聆偏过脸躲了一下。
那次他因时聆瞒着他回齐家动怒,扬手将《帕格尼尼》往时聆身后扔,时聆也是这般反应。
刚才同样如此,仿佛这个动作是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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