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交通灯刚刚跳转,商行箴等在红灯前,望着中央商务大街穿梭的车流。
关于遗嘱没提过时聆只言片语,其实不用问为什么,时聆是齐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还未成年无法办理继承手续,作为合法监护人的母亲也听闻在早年不知所踪。
“商先生,”温特助说,“听老周说你把那孩子带回赋月山庄了。”
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总习惯为小自己几岁或十几岁的人赋予一个彰显自己年长者身份的称呼,比如温特助会喊时聆“那孩子”,周十五会喊“小屁孩”,在他们眼里,时聆就是个不会构成任何威胁的人物。
商行箴不知道齐家的人是怎么称呼时聆的,但他似乎做不到这样轻飘飘的用一个代词盖过时聆的名字,不管褒义或是贬义,即使他依旧抵触时聆无法改变的、与齐康年的血缘关系。
他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不想。
“他的嘴巴还是这么闲不住。”商行箴道。
温特助没听出责怪之意,便安心给周十五说好话:“老周懂分寸的,他搁我们跟前才这样,兴许是憋得太难受了,毕竟……”
毕竟周十五右半张脸被毁成那样,常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更遑论跟他交流。
商行箴笑了一声,温特助有眼色地闭了嘴。
商行箴承认道:“我确实把时聆带回去了。”
温特助试探地问:“为了对付齐家?”
商行箴知道对方性格文雅,算是把话说得很客气了,哪怕在背后也不会说一句他身边人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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