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不移地用目光压制她,分析她,试图洞穿她的思想本质。又轻漫,又锋利。
时眉被他生生逼退到树前,指腹抚触到树皮的裂纹,硌痛她,令她正欲张嘴反驳。
岑浪淡嗤一声:“玩儿这么疯。”
“当心翻车啊,时律。”
他的态度不置可否,姿态是散漫不经。
却又带着无可忽视的锐气。
时眉轻轻缩了一下手指,微不可觉,然后抬头看着他,说:
“可事实证明我赌对了。”
“我踩疼了他的底线,他哥徐嘉合光芒笼罩的存在,就是他疯癫的痛点,是永远困囿他无法挣脱——”
的阴影。
但没说完,在岑浪含藏戏谑的注视下,她略带倔强的声音丧失温度,狠狠僵滞。
路灯被盛茂繁枝吞噬。稀疏遗落的光斑讨好阴柔月色,交融悱恻,垂怜在他身上,牵拉出男人高瘦落拓的清冷黑影。
时眉被困在他的影子里。
此刻,他像个矜倨漠视的追猎者,冷锐又慵懒,轻易摇散她的警惕性,拨乱她的思维节奏,再随性拆卸她最引以为傲的谈判技巧。
不屑费力逼供,早已胜券在握。
这让她的骄傲,难以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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