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俸禄也缩减几分,他哪来许多银子做这样阔事?
杜鹤卿置碟的手微顿,叹了口气:“这等小人,倒也不必十分周旋他。”
那便只剩……
阿妩放在膝上的手微握成拳,终是缓缓道出那个名字:“参知政事贺允中,大人以为——”
茶水鼓沸,腾波彭浪,似有泉水将喷溅而出。
杜鹤卿忙将熟盂所贮茶水倾入其中,平了沸响。他有些怔忪地放下空盂,默然半刻,道:“未想当年同窗,走入此般境地,如今每每回想,都觉胸怀冰凉。”
阿妩心中一沉:“当真是他?”
贺允中此人,虽非清白臣,却也并非无能吏,这些年还算是勤于政事,颇有功勋,况且此人门生故吏遍朝野,若动此人,无异于撼老树之根,必使枝叶震动。
杜鹤卿替阿妩斟上盏茶,递给她:“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此事殿下不必费心查探,不日终将浮出水面。”
阿妩接过茶盏,有些出神,道:“大人何以如此笃定?”
杜鹤卿举杯啜饮一口,笑道:“臣不过多年宦海浮沉,有些微不足道的经验罢了。也是臣福薄了,此生注定留在这苍蝇竞血地,不得终老江湖。”
他看向阿妩:“殿下青春年少,囿于此间,可曾害怕?”
阿妩掌中托着温热的瓷杯,举杯饮一口清茶,香入肺腑,不知为何无比心安:“……不怕。”
杜鹤卿笑道:“豪气不让须眉,殿下不愧是我大梁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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