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了。”
这话阿妩未接,二人间空余釜水再沸之声,杜鹤卿将之倾进熟盂,并不抬头看阿妩,却忽然道:“臣已知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了。”
阿妩眸光微闪,便听他继续道:“大抵祸起萧墙,只不知其源。”
阿妩愣了下,点点头:“大人慧眼如炬。是去年新铸的铜钱,由沧州流入了外蕃,只不知是朝中何人所为。”
杜鹤卿闻言并不露讶色,空出手,问道:“殿下以为,该是何人?”
阿妩摇头:“朝中势力纷繁错杂,我总觉一叶障目,这些日子将国库里外查了个遍,可这些人都长着一条舌头似的,什么也查不出。”
杜鹤卿笑了笑:“殿下尽可猜测,臣为殿下一一说来。”
阿妩道:“工部侍郎何望春是新铸铜钱时之总管之人,大人以为,他或可监守自盗?”
工部现缺尚书,侍郎为长,但此人在朝中根基不稳,要动他也并非难事。
杜鹤卿否定道:“何望春虽为人嚣张,实则色厉内荏,盗窃国库的事,他没这个胆子。”
“户部尚书徐砚?听闻他去年买了新宅子。”
杜鹤卿笑笑:“他是个一毛不拔的,攒钱这么多年,原来只是为了换所宅子。”
又否之。
阿妩迟疑着道:“……还有一人,礼部侍郎许洹,这一年来,他送了不少礼给朝中大员。”
眼下国库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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