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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地。
白色睡袍被穿脱几次,已经没了正形,松垮地掩着应隐的身体。领口幸而开得不深,但商邵还是看清了,水珠从她修长的天鹅颈上,湿漉漉地滑至颈窝、锁骨处。
她的面色很热,瓷白中氤氲出潮的粉。房间里分明开着冷气,但玫瑰精油的香味却也像是热的。
商邵眯了眯眼,眼神意味深长:“应小姐,看来已经康复了。”
应隐脑袋一片空白,条件反射般,砰地一下甩上门——
要命!他来干什么?潜、潜她吗?不是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她紧了紧湿发扎成的丸子头,又拂了拂面,将碎发拂到额上耳后,才再度打开了门,气息平稳一本正经地说:“商先生有什么事?”
她没注意到商邵不知何时已后退了些,与门口保持着绅士的距离:“你淋了那么重的雨,所以来看看。”
应隐拿手背贴了下脸,演起来:“谢谢关心,我想只是有一点发热。”
商邵颔了颔首,并不逗留:“好好休息。”
应隐刚给他吃了一记猝不及防的闭门羹,此刻冷静下来,懂礼貌了讲教养了,对商邵斯文又端庄地说了声:“那商先生晚安。”
又目送商邵穿过走廊。
电梯恰好开启,穿酒店制服的管家步出,两手间举着金色托盘
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商邵原本平淡的目光在托盘上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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