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快他发现, 很多时候他的理性并不受自我控制。就像最初, 只要听到温瓷两个字, 心就会喧嚣不止。慢慢地,他可以心平气和接受所有温家的消息,直到重逢的那一面——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心脏跳得震耳欲聋,所有的平静只是虚伪假面。
后来拥有她,他的死穴就成了任何有关分开或是离婚一系列的字眼。
体内像被设置了敏感字的机器,察觉到危机就会呼啸着拉响警报。
联想到在她书房看到的离婚协议。
薄言很难不去想,是不是因为老太太的威压她才立了协议。
一次两次威逼利诱不成,那三次四次呢?
如同十年前那样,温瓷迟早会向他提起分开。
思及至此,薄言思绪愈发阴沉。
不过他善于掩藏,在陆诏看来并没有任何波澜。陆诏见他面无异色,有点没意思,只是目光在他嘴角的伤口上停留数秒,才道:
“白毛尖算我请的,走了。”
薄言见过很多陆诏这样的有钱人家少爷,说话做事随性而为,没有什么参照标准。他突然出现,突然说这么几句话可能是存心,也有可能只是一时兴起,随便找点玩乐。喜欢看别人吃瘪或是挫败,是有钱人的奇怪癖好之一。
无所谓他出于哪种目的,薄言只知道三千多个日夜,再难的都已经过去,他不可能再让温瓷离开。
另一边。
因为中途休息几次说了点集团的事,等几杆子进洞,已经过去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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