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危急的通缉令。
军装,和它的主人,联盟国防军上校齐砚行,被一起留在了河边。
那附近刚刚交战过不久,倒插在土里的榴弹片还是热的,冲上河岸的都是血水,四处可见被炸得面目全非,内脏流了一地,连肢体都拼不全的尸体。
他捡起一只敌军步枪,对着自己的军装开了数枪,将它沾上自己的血,扔在几具尸体旁边。这样等打扫战场的人来了,兴许会认为“齐砚行”已经死了,死在敌军的枪下。
这其实是在冒险,因为他无法预测到事情之后会如何发展,例如中央军和背后势力是否会就此放弃追捕自己,他逃回首都后,能不能换个身份生活。
但他不可能再三权衡了,为了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他只能选择冒险。
然后他走了,他带着不完整、但又仿佛因此轻省了数倍的自己,踏上了逃亡的路。
很难说这条路上最难克服的是什么。
齐砚行从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虽算不上是什么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但也从未缺衣少食过。他这样的人多少都爱端着体面,不是对别人傲慢,而是对自己严苛,尤其不接受自己的狼狈。
让他像个野蛮人一样度日,无疑是一种极端的折磨,短短六天下来,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七天凌晨,齐砚行的易感期来了。
他起先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从头到脚,缓缓漫上来的乏力,醒过来后,这种熟悉的乏力感越来越清晰。
他艰难地移动到茅屋里,躺在角落的一堆干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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