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水,到底还是两家人了。
谢夫人才不管这些,她伸手捏住盖头的尾端,目光在女儿的脸上久久流连,直到谢知鸢屁股下的谢知礼撑不住喊了声娘,
她才恍然惊觉般抿去唇边的泪水,笑道,“到底还是娘失态了,阿鸢出嫁该是件大喜事。”
谢知鸢本无甚感觉,毕竟于她而言,嫁了人随时都可以再回家里,又不是生老病死,
可触景生情之下难免捱不住眼里的酸意,她长睫轻颤,轻轻念叨了声“娘——”
话音落地时,盖头尾端已落下,红缨轻晃间,她被谢知礼一鼓作气背到了轿子里,
外头谢夫人靠在谢老爷身上泣不成声,来吃开面席的客人纷纷劝慰。
此处人潮流动,锣鼓喧天,不少人赶热闹到新娘子家门前蹭点喜气。
谢知鸢坐到轿中的软垫上时才有了几分实感,耳边的空茫茫也被喜庆的敲锣打鼓声替代,
轿夫正想放下车帘子,却又被折而复返的谢知礼一把拦住,
“喂——”
依旧是惯常的、带着点傲然的声音,却又添了几分不好意思,
“那人如果欺负你的话,你就和我说。”
谢知鸢撇了撇嘴,“你又打不过他。”
谢知礼气急败坏,脸红透了,“我在替你出气啊!不能讲点好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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