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了目光,难以面对。
无论是答应施博育要赴约的事,或是亲口将这件事告诉汶沫,都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背叛者,明明做坏事的人是我,但觉得快要窒息的人也是我。
她啜了一口水后,将瓶盖旋上。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她说。
「我就是觉得,好像该和你说一声……」
兴许是上课时间,又远离了球场的缘故,这里出奇的安静,除了我们对话的声音以外,剩下的就是在摆动手时,上头的手鍊无可避免地发出的碰撞声。
汶沫朝我靠近了过来,我们俩戴着手鍊的手互相碰在了一起。这种手鍊很容易就会缠成一块儿,我也曾经在顺头发的时候,不小心缠住过。
这次也是,粉蓝和粉红两条手鍊在一瞬间像是合成了一条,分不出彼此。
汶沫把手抬高到眼前,我的手被她牵动,眼神也一起上移,像是在看手鍊,又像是对上了她的目光。
这是我们这几天以来,距离最近的时候。
「你不觉得,这有点像手銬吗?」她说:「缠住时会把人越拉越近,无法分开,可是──」
她抽回了手,缠住的手鍊在分开之际又发出了让人担心是否会断掉的声响,可是两条都没断,好端端地各自链住自己的主人。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分开。」
它们曾经合而为一,又轻易地就恢復了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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