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上许久时候。”霍皖衣抚着手炉,长长出了口气,又道,“其实玉生道长也在其中谋划了不少。”
梁尺涧一怔。
“这与玉生也有关系?”着实惊诧。
霍皖衣颔首道:“玉生道长实乃高瑜的心腹——不过也许并不恰当。以玉生道长所言,他和高瑜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然则梁尺涧不可置信道:“怎会如此。”
玉生再怎般不说人话,满口谎言,于梁尺涧而言,那也绝不是个会助纣为虐、鼓动他人谋反的恶人。
那人身处红尘,却自有一派洒脱意味,好似与这尘世全无关系。
如今乍听此言,梁尺涧委实心惊。
霍皖衣劝道:“梁兄不必忧虑,玉生道长一生都在求及真道,与高瑜合作,想来也是一时权衡。因而若无他相助,高瑜谋逆一事,还不易被我说动。”
“被你说动?此话怎讲?”
霍皖衣低低道:“高瑜想要取而代之,我便劝他此时是最好的时候。可是玉生在牧州把控他在盛京之外的势力,留存盛京的势力,则易成陛下手中把柄。我认为,此时若谏言他逼宫谋反,高瑜必然因近些时日的大小事务蒙蔽心神,自会动摇。”
他又想:高瑜的确动摇了,也将应承我的建议。
梁尺涧深深吸了口气。
“霍兄真是胆量无匹,”梁尺涧苦笑道,“不知有什么事,是我能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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