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容,乖巧的把手递过去。
宓乌动作算不上轻,几下便将拿手涂抹均匀。
复又低头,看着那新换的鞋子,小脚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宓乌把药瓶往桌上一拍,“自己涂。”
他觉得心里很烦,说不清是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又憋又闷。
有时候看着孩子,就好像看到曾经的自己。
宓乌调药的手一顿,回头,便见容祀往灵鹊阁来了。
他意气风发,腰间的革带上悬挂着鸳鸯戏水的香囊,一脸的餍足,行走间,衣袍被风吹得鼓鼓作响,硕大的银灰色大氅犹如旌旗飘卷,衬的他面如冠玉,英姿雄发。
一进门便倚着门框,慵懒的像是唯恐他看不出自己经历过什么。
得手了?”
宓乌把药草放下,微微眯了眯眼,见容祀不经意的把玩着香囊。
低俗。”
容祀骂他,嘴角却是勾起的。
宓乌心道:到底长大了,能去祸害姑娘了。
夜里他吐了血,想把帕子烧掉的时候,孩子从黑暗里出来,端着一杯水,小心翼翼的问他:“先生,你是医者,何不自医?”
宓乌没理他,将帕子扔进炭盆里,上好的银骨炭,很快将那帕子烧的干干净净。
先生,他们都说你是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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