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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乌带过孩子,只一个,就是容祀。
他对待容祀的时候,极尽耐心与慈爱,恨不能掏心掏肺,把自己所有好的都给他。
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直到看见这个孩子。
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如此冷漠。
哪怕他再像当年的自己,他也早没了那种热切的心力。
伺候容祀一人,已经耗费了他全部心血。
他也没甚时间伪装慈善,故而,他扥开那孩子的手,漠不关心地笑道:“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命数了。”
那孩子倔强的很,手脚反暖后,开始痒,偏他能忍得住,半夜虽然能听到他哼唧,却也明显察觉出,那声音含在嗓子眼,似乎咬着嘴唇,拼命克制。
宓乌抱着胳膊,有些奇怪自己的冷血。
翌日他便将伤药放到了显眼的地方,那孩子一眼就看见了。
一闪而过的欢喜,可宓乌知道他高兴,就像没吃过糖的孩子,偶然得了好处,只巴巴看着,没有主子的命令,便不敢上前拿。
真是卑微到了极致。
他把药拿起来,转身看着那个局促的孩子,拔开瓶盖,抠了点药膏,面上淡淡:“过来。”
孩子眨着眼睛,冻得皴裂的脸挤出笑。
宓乌冷道:“真难看。”
孩子立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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