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怪我下手再不留情了。」
「我朱褒活了四十几岁,还第一次碰见恁不长眼的兔崽子呢;且莫谈那是杨老汉往昔所积欠的赌债有他画押为凭,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光你两个娃娃即硬要朝身上揽,想在这尚未补县令的地面惹事,也未免太『螳臂挡车』了点!」自报姓名的他忍不住向雍县尉请缨道:「雍爷,便让卑职我把他们擒回公堂上,好好拷问个清楚。」
「别急---」愈看愈不对劲的雍县尉突然出言阻止,逕问那气定神间的对方说:「小朋友,你为何要淌这趟浑水?能否讲条理由来听听。」
不以为忤的青年则点明了道:「首先,我虽不晓得你们另建那冗置官仓的真正意图,但老太太的田区并非县府必要徵收之处所,尊驾此举未免引发争论,更何况故逝的杨老先生眼瞎已久,各位称他滥赌签债之说实难成立;雍县尉,我讲的这两样---该够了吧。」
当微微一怔的他还不知如何回答,一旁的朱褒已抢着反问说:「是谁告诉你瞎子就不会赌钱?你才多大年纪而已,曾见过几次人上牌桌的德性?至于收购私田建造仓库,阁下既非朝廷命官,有啥资格过问?」
青年正欲辩驳,一小队由两个高大武将率领的二十名兵丁亦涌进了此地,为首的那位更立刻喊话道:「雍县尉、朱捕头,小弟闻报有人滋事,特带兵戒护;是哪个不开眼的二楞子,让我们来讯问他。」
嘴巴朝年轻男女努了努,朱褒讥讽的说:「高监军,人在这里呢;也不晓得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冒失鬼,咱还没有探清楚他们的底。」
先瞧瞧躺了满地的晕厥痞赖,又见来者一副夷然不惧的坦荡神色,那叫高监军的将领因亦颇不齿他哥俩平昔所作所为,环顾后即已约略猜知个概况;然而碍于资歷尚浅,却也不得不善尽职责的问道:「我是这不韦县的新任守城牙将高定;小伙子,你懂不懂自己今日得罪的是那代理县令雍闓雍大人?两位到底为了何故,硬要在这恃强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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