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拾起来一看,是一篇关于诈领保险的专题,内容是几家保险公司指控一位民眾诈保,杀了自己的妻小。
「消息哪来的?」尹勃川道,冰冷的语气可以让大楼的中央空调结冰。
「几个保险业务投书。」尹煜大概知道父亲为何找他了。
「那些个业务怎么会知道?」
「我有问他,他说是猜的。」意识到自己站不住脚,尹煜囁嚅道。
听到这里尹勃川怒起拍桌,「我说过多少次,不准放这种没有根据的报导,读者投书也不行!尤其这是新闻刊物,新闻刊物的目的是要散布正确的资讯,以正社会视听。不是让民眾投稿的,这不是徵文比赛也不是文学作品!」
「你有两条路可走,」尹勃川走到尹煜面前,抢回刊物,丢回桌上,「撤掉这篇不确定的报导,或找到根据,否则回收后的损失你全数吸收,公司不担这个责任。」
「可是这是开放投稿的,如果不收录就违反每期开专题的本意了。」尹煜觉得这和原本开这个专案的目的相左,为了出版自由,他据理力争。
「那就收掉,」尹勃川独裁起来时让很多人无法接受,「我开办的新闻刊物不收任何没有根据的乡野奇谈或都市传说。」
「您说的根据到底是什么?人证?物证?案例?」尹煜将恐惧拋诸脑后,悍然拒绝父亲的要求,「求证这种事有警方做,有人只是丢出怀疑,我们为什么不能用专题让社会大眾反思这个问题?事实就是诈保频传,不是吗?」
「你告诉我诈保的标准是什么?」尹勃川反问:「名目不对、虚报、谎报,甚至杀人取财?诈保也是保险公司评断的,你什么时候兼差保险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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