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吩咐殿外的人,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
结果太子倒好,不顾殿外宫人阻拦直接就进了殿。将宁子韫也拉扯进来,不就是要宁子韫替他闯殿的罪名也承担一些。
现今太子都指名了,在旁一直弯着唇,事不关己的宁子韫当然不得不开口:“父皇,太子说得是,皇妹年岁尚浅,父皇还是责罚太子吧。”
宁子韫这话,搞得一旁中正无私的太子有些错愕。
连皇上都有一瞬的反应不过来。
“但太子是储君,是臣民的表率,怎可轻罚太子。”宁子韫笑握着手上的玉,慢悠悠接着往下说,“既是儿臣皇妹,那这约束管教之责,儿臣当然也是有份的。父皇责罚儿臣就是了。”
太子干涉朝政已久,在朝中颇有名望,朝中的大臣和太子往来也很密切。现在太子口口声声要皇上责罚自己,是料定皇上不敢真的重责于东宫储君。
皇上确实也是这样想的,事情总要有个人来罚的话,那被拉进来的宁子韫是最合适的。
皇上寒邃的眼神扫过那还俯着首的单薄身姿。
这次她敢耍这种心眼来防他,难道她就没想过她身在宫中,是谁主导生杀大权,下次他还可能会给她这个机会让人来相帮么。
皇上抓着龙纹扶手的手背青筋都出来了,但他嘴角却还是勉强扯了抹笑,“皇儿们如此爱护阿旎,朕又岂会因这点小事责罚于她。”
“既然子韫想为皇妹担责,那就替她抄十遍《圣祖庭训》,明日交予朕即可。”
皇上说着,眼睛一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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