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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已无蟪蛄鸣,她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慢,话音落完,殿内一时无声。
前面几句是她睁着眼眸说的瞎话,后面几句,说是恭维和责罚,却就是想让皇上顾念下当年的温府。
温府昔日家主温承厚,也就是妍旎的父亲。他还在世时,温府在盛都乃至东南一片是首屈一指的富贾。
更远的往事,宁妍旎是不太清楚。
但她知道,她的父亲温承厚一向经商手段好,且和当年尚为皇子的皇上就开始有了些微交情。
她出生后,温府还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时,就一直是好善乐施,每每都会相帮赈济疫病突发或者灾战的城州,修缮城州。
她记得,只要皇上需要,她父亲从不推脱。
可是皇上却忘了。
皇上听出她话的意思,沉默了半响。他坐在雕椅上,抓着龙纹扶手的手掌扣得很紧,面上满是冷漠。
“今日皇妹有错,是儿臣未约束管教好弟妹,也是儿臣之过。父皇向来仁厚,请父皇饶了皇妹这次,责罚儿臣便是了。”
太子对自己这个父皇的脾气还是摸得清楚的,只是看着宁妍旎那妙曼可怜的姿容,立马不忍地帮宁妍旎多说了几句话。
还不忘把身旁的宁子韫也提上一提,太子接着说道,“四弟此去朔北之久,虽然这次和阿旎也是第一次碰面,但想必四弟也不忍妹妹受到父皇责罚。四弟,是吧?”
皇上听了,面色却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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